嘉树

一朝容色茂,千春长不移

【叶喻】寡妇门前是非多

       吃鱼文学

       如不正常可看凹三

       可以独立观看,也可以当作乱世佳人挂件补充

        

        “小周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喻文州和叶修闲聊天,说出自己的看法:“人材体面,又聪明寡言,做一宫之主是游刃有余了。”叶修不回答,摸了摸他的后背,问道:

       “擦伤还没好?”喻文州不由得抽了口气:

       “你能不能别使那么大劲?” 叶修就把右手搭在他肩膀上,表情看起来很是唏嘘:

       “那不成,我俩合不来,一个月就各走各路了。”

       “怎么?”喻文州笑着说,“你这么大年纪挑个什么劲,小周那么好的资质进宫受你的委屈,你算算合不合账。人家又不缺男女求亲,大好前程呢。”

       “就是这话。”叶修满意地拍拍他肩膀,“是人家看不上我好吧!年轻人还有很多世俗的欲望,叫我牛嚼牡丹,太煞风景了。”他这么说,喻文州不高兴了:

       “怎么说你自己呢。”

       “美人脾气都大。”叶修解释:“这方面你最清楚。你们是美人,合该叫人哄叫人供着,我和小周在一起太不般配了。”喻文州听他夹枪带棒乱说一气,倒是也隐约猜到他之间的种种,笑了一声:

       “你惹人家生气了?还不道歉?被人家甩了?”

        叶修摸了摸鼻子:

       “害,哄人太累了,我怕自己会真累死。”

      “哦。”喻文州低声道:“原来我很难哄的呀。”叶修连声否认,他笨手笨脚地把喻文州拉过来,拽着南安侯的袖子连声说:在说小周呢。喻文州 “哦”了一声,实在没忍住,帮他把衣领从里面拉出来,内涵他的内侍工作不认真。叶修很受用,他偷看了喻文州几眼,看他应该是没有真的对“美人很难哄”这句话上心,然后聊到王杰希:

      “跟老王一开始感觉还不错。”

      “就很配。”喻文州评价,“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在庶政上也能想到一起。他人很可靠。长相呢,其实看惯了都一样的。”

       “我当时想的是,我自己是什么样,开始相处就展示出来,以免日后别扭。”叶修爽快地说,“所以我俩一见面就开始聊军政大事。”喻文州没忍住“咯咯”笑了,问道:

        “你和后妃就只聊这个啊?”叶修接着自己的话说:

       “见面聊赋税军政人事。他在秘书省掌令,忙得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每次下朝派人去约都不来,半年里私会见了六次面,我还张罗着七月沐休能一起出去玩呢。”

       “怎么?”喻文州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啊没想到,王大眼抢先一步,刚下朝就遣人来递了张单子,说自己休沐期间要去云中郡游历,当天晚上他就一个人先跑了!”他原本是当笑话说给喻文州听的,但是喻文州没笑,反而冷冷地说:

       “王杰希不会是有毛病吧?我要是你,就派几个专治肾虚的御医去他家,羞死他!”叶修听罢大惊,觉得喻文州已经有点无脑护自己了,赶紧岔开话题:

      “他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他呢!瞧他一大一小两只眼睛,晚上出来相会要吓出人命的!”

      “也生不出体面的孩子呀。”喻文州继续语言攻击。叶修因为根本没有和王杰希产生任何感情,所以听着还怪不好意思的。他赶紧讲下一个:

      “我告诉内史,别管人什么三代清白门庭华素,只管举荐年轻貌美的过来,反正长得丑只是长得丑而已,并不会温良贤淑。”叶修像抖包袱一样顿了一下,“他们就把孙翔送了过来。”喻文州这下也控制不了表情,他不得不别过脸去狂笑不止。叶修面无表情,“第一次约会在华林园,他进来不看景也不看我,拿出一本兵书——这书是我年轻时候瞎写的玩意,他非要把自己觉得不通的地方一条一条列出来,和我抬杠吵架,我俩吵了一个通宵不欢而散。”喻文州捧着脸笑,叶修还一本正经的,“你说这孩子年纪轻轻为什么这么刻薄,说话没轻没重没大没小的。我给他官降三级已经是极大的恩荣了!”

     “那还有人敢跟你交游吗?”喻文州好奇起来。

      “沐橙说实在不行就让我和云秀试试。”叶修居然还有故事,“人压根都没来,据说是嫌我老。”说到这里,他毫无征兆地转头对喻文州说:

       “文州,我后悔让你和别人结婚了。”

 

        叶喻两人滚在一起压根也不需要什么仪式,他俩没日没夜、没羞没臊,仿佛这半辈子没干过这事一样。喻文州不耐烦了,把叶修从他身上推开。叶修就威武雄壮地去上朝,喻文州回府收拾东西——他也没什么东西一定要带走,但是告别倒是挺有必要。黄少天知道他俩这桩公案,甚至都没有发动话痨攻击,他指挥卢瀚文帮忙收拾东西,干了半晌活,忽然就来了一句:

       “以后可不能忘记我们。”

        郑轩宋晓徐景熙几个人这会眼红鼻酸抽抽嗒嗒起来。

        而叶皇帝美滋滋地把喻美人抱在腿上,给他念封表上各路宰相的八千字骂喻檄文。

        “怪我,刚拿下临川就该娶你。”

       喻文州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袍,只带着一顶银色的小冠,一半的头发还垂在腰间。因长袍遮挡,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姿势坐在叶修腿上,眼见的脸上还泛着红潮,眼里含着湿气,身子软绵绵,领子也半遮不遮的,把脸埋在叶修颈间,低声道:

       “刚登基就娶寡妇?”

       “这不是惯例吗?”叶修教训他,“历朝令主,哪一个采纳后宫不是先看寡妇?”

        “那是因为寡妇好生养。”喻文州人都快被他折腾没了,智商却还在线,“没听说天子临幸不会生育的寡妇。”叶修不屑:

      “等寡妇妃子生了儿子,快活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喻文州一抽一抽在他身上笑,说叶修这是嫉妒人家儿女双全。叶修继续教训他,“你都是越活越回去的吗?不能生这事还能改了是怎么的?那么多好事等着你,就惦记这一件改不了的?”喻文州假装着恼,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说:

       “好嘛,原来霸占我是因为我好欺负哇。哪个正经人家的公子小姐受的了你这么霸道的?”

       叶修就扯他头发,喻文州本来就站不稳,吃了痛身子一软被他翻身压实了, 叶修高兴地说:

        “怎么,手下败将,不欺负你欺负谁?”

        叶修压着自己的妃子轻薄了一阵,直到云散雨收心满意足才又重搂在怀里。

      “你打算怎么处理?不理他们吗?”喻文州随意说着。叶修怀里软玉温香,右手却是朱笔淋漓断人生死毫不含糊,读一个勾一个,喻文州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说:

     “你小孩子家家,不懂我们大人的你死我活。这一仗迟来不如早来,你以为是临川的的小鸡抢米吃呢?”叶修说一句,喻文州就狠命捣他一下,等他在奏表上表演完自己的雷霆之怒,腾出手就在喻文州后面来了一下,把这个传说中的狐狸精当场戳地软在了他大腿上,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还眨着。喻文州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他随意摆弄,叶修嘲讽地说:

      “陈夜辉家里三世九公,不坐到宰相的位置根本不会正眼看咱们,留着这种白眼狼有什么好处?和他同气连声这帮子弟也都是如此,官做不到他们祖辈那么大是不会感激任何人的——他们不会做事,不会忠诚,只想做官。自己荒淫不法,还管上我被窝里的事了。当我是窝囊废吗?是我兴欣的人不够提拔还是要天下理应交给这群狗呢?”

      原来是趁机迁怒,喻文州心想,可我是无辜的啊。他不服气,挨着叶修的肩膀就咬了一口。就他现在这个战斗力,猫见了都会上去碰瓷欺负一下。但是叶修坏啊,他非要和喻文州计较这跟小鸟没差多少的一啄。叶修把他扛起来就进了承明殿内室,一边走还一边开嘲讽,说你丢不丢人怎么喜欢这种地方,屏风和帷幕一重又一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呢。喻文州喉咙里发出一点声息,大意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叶修你小心我克夫命。叶修说:这个正好,我们做皇帝的就喜欢和寡妇较真,看看到底谁命硬。

       有一天苏沐橙进宫来看他,叶修在华林园迎接长公主。他一直维持着把喻文州抱在膝上的动作。别人也就算了,因为来内庭的一般不是正经大臣,当他抱着猫就过去了。但是苏沐橙是老熟人,喻文州脸上实在挂不住,奇迹般地挣脱叶修躲到万碧亭去沏茶。苏沐橙是什么人,这么大的阵仗怎么瞒得过去,她笑眯眯地说:

       “刚刚看见一只小猫偷窜出去了呀。”叶修脸皮厚地无懈可击:

      “因为我有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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